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溈仰宗祖庭——棲隱禪寺

  在仰山的這塊盆地中隨意地漫步,一塊塊小小的梯田層層累累,布滿了眼光所及的各處。老表說,這俗稱“牛舌田”。看過去,果然塊塊狹長,沿山勢而開,引清泉水灌溉,狀若牛舌。田還未耕種,長滿了青草。范成大曾專門游覽仰山,對層層梯田贊嘆不已,寫道:仰山“嶺坂上皆禾田,層層而上至頂,名梯田。”據(jù)有關(guān)專家考證,這是古籍中記載墾殖梯田之始。物質(zhì)性的存在物,只要是人類歷史上最早,便成為一種重要的文化現(xiàn)象。梯田起始于何時何人,已難考證?墒,仰山梯田卻是中國古代梯田被載入史冊之始,這不禁使我們那當(dāng)然起敬。有一首宋詩云:“嵯峨大仰峰,云氣摩蒼天。……眾壑爭飛流,四嶺半為田。”禪宗早有《禪門規(guī)式》,規(guī)定僧人們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。所以,不用說,這些牛舌田最早的開墾者應(yīng)該就是禪宗溈仰宗的和尚們了。

  約一千一百余年前,在崎嶇的山道上,來了一位跛腳的和尚。他云游四方已多年,行腳遍及各地。這天他來到了仰山,眼前的道越來越難走了,古木參天,翠竹遍野,荊棘擋路。正在猶豫往何處走時,猛然間一只水獺從溪流中躥上了岸,“刷刷刷”地在澗旁游動。反正無路可行,和尚干脆跟著水獺信步而去。反正無路可行,和尚干脆跟著水獺信步而去。走著走著,水獺忽然不見了蹤影,眼前卻頓時開闊起來。疲憊的和尚像是遇到床枕,倒在草叢中便睡著了。夢中,有兩白衣秀士現(xiàn)身,問:師傅您到這深山老林為何?和尚說:我欲建廟于此。白衣人道:我就是此間的山神,師父您可以在此建庵。前面集云峰下,有塊吉地,可以建在那兒。說完,秀士翩翩而去。和尚醒來,決意就駐在此處。第二天,他伐木為梁,削茅鋪頂,團(tuán)土為墻,一座簡陋的寺庵終于建成。這位和尚就是慧寂大師,他師從湖南潭州大溈靈祜禪師十五年,出山云游至此,建庵弘法。后來慧寂大師名揚(yáng)天下,道場被敕名“棲隱”禪寺,成為溈仰宗祖庭之一。

  道旁有一座古橋,橋身已半陷入泥土中。裸露著的橋基石黑黢黢的,顯見得年代久遠(yuǎn)。因為傳說慧寂大和尚被獺引領(lǐng)才到此地建寺,后人就建了一座石橋以為紀(jì)念,而這條小路也被稱為“獺徑”。三百多年后,范成大訪仰山,遇大雨夜宿寺中,次日天忽放晴,詩人從容出山,途中吟詩一首:“……龍淵古橋皴,獺徑寒溜泣。春淺山容瘦,風(fēng)號澗聲急。一簟寄前村,野蔌旋收拾。……”詩人早春訪仰山,受到熱情款待,飽餐各類野菜山珍,品山間香茗。早起返程,行于獺徑之上,逼人的春寒,拙樸的古橋,一定讓他想到了開山祖師慧寂的艱辛。

  沿小道來到盆地中央一塊稱為殿上的平地,此地原是古寺的地基。千年古剎、禪宗溈仰宗祖庭之一棲隱寺已片瓦不存了!

  只有兩棵高大蒼老的銀杏樹,一左一右立于毀殿之前。它們直沖云霄,孤寂地立在土臺前,像一對相依為命的老人,一起度過風(fēng)燭殘年。

  想當(dāng)年慧寂大師以獨特的禪法——“圓相”——接引四方信眾,聲譽(yù)日隆,大師傳法光穆禪師和光涌禪師,禪風(fēng)澤被四方一百五十余年。宋代,棲隱寺奉敕改稱“太平興國寺”。宋元之際,高僧大德接踵而至,如袁州仰山禪師、了元佛印禪師、仰山行偉禪師、楚圓慈明禪師、希陵佛鑒禪師,等等。其時,梵宇高聳,樓閣錯落,參禪道者絡(luò)繹不絕,聞風(fēng)來訪的文人騷客也往來不斷。于是,佛塔碑碣摩崖題刻遍布山間,可謂是盛極一時。

  元代時,希陵禪師駐錫仰山,重建并擴(kuò)建寺院,史載其時共有殿、閣、樓、堂、亭、臺、寮、庫等各類建筑達(dá)28棟之多。元仁宗親敕匾額,上書“大仰山太平興國禪寺”,又令大儒程鉅夫撰文、大書法家趙孟兆頁 書,立“大仰山重建太平興國禪寺碑”。碑文贊嘆當(dāng)時重修的寺院及周邊的景色云:“丹碧煥燦,制度宏密,廣員倍于相而加美焉。攢峰突嶂,靈潭健瀑,風(fēng)景不改于昔而增勝焉。十方來者莫不驚異贊嘆,惝況四顧而忘歸。”這座名聞天下的大叢林,如今只空剩臺基古樹,徒喚奈何,豈不痛哉惜哉!

  翻山而上可觀覽塔窩里宋代石塔及網(wǎng)形里、虎形里墓塔群。莊嚴(yán)肅穆的墓塔,默默地承受著千年風(fēng)雨,塔身黑黢黢,更顯得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,這些墓塔似乎正在述說著太平興國禪寺昔日的輝煌,同時也透顯出世道滄桑、風(fēng)雨如磐的無奈。

  在四周民房的地基、庭院、小道邊可以找著許多顯見得是出于古寺的石柱、石礎(chǔ)、石碑等建筑構(gòu)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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