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雞山居隨筆(三則)

  碧雞山居隨筆(三則)

  一

  近今習用名詞有極不合理者 例如“國術”一名,實系武術或體育,豈因我國唯此術名國術耶?抑因此術唯我國有名國術耶!殊不可解。又專以男女名“性”,如所謂性愛、性生活等,其實男女性不過類性之一部份,性非限于男女;男女亦不唯性別,以性為男女代名,理何可通?再如“文學”一名,例以數(shù)學是明數(shù)之學,法學是明法之學,則文學亦應是通明一切有關文字、文辭、文筆之學,以章太炎之“文學”定義為較當。乃近人則專以詩、小說、劇本名文學,以我觀之,此但應名為“美術文”耳。藝術之藝亦通工藝,故應正名美術。美術之文、美術之畫等,均為美術之一分,何得以“美術文”冒“文學”全稱?凡是習非成是,積謬流傳者,何可勝數(shù)!

  二

  稽古有秦始時梵僧遷絞、義烈墨噴云龍,及五代僧了然揮舌成畫。今獨在二千載之下,親睹二南居士口粲蓮花,因頌六言一絕云:“秦代墨噴義烈,唐季畫吐了然,居士獨傳衣缽,親見口粲妙蓮”!

  三

  三月既望,偕定安、轉逢、塵空、妙乘、黃二南、李獻廷、趙子藝、蘇慧純等,放舟滇海,看新月初上,紅如落日。忽聞警笛一聲,有疑空襲者。其實心境虛明,風恬浪靜。玩至月高,始棄舟上山,歸即安寢。曉起,憶志一絕:“山盡碧欲天連,月出紅如日落,扁舟劃破空明,何處一聲孤鶴”?二南取作畫題,作滇池泛月圖,余為題之,擬售茲畫作碧雞亭為紀念。(見?痪砭牌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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