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佛之道 2 歸敬三寶

　　《成佛之道》〈第一章歸敬三寶〉

　　(釋厚觀,2004.9.20)

　　一、 「歸依」之意義

　　凈影慧遠(yuǎn)著《大乘義章》卷10:「言三歸者,歸投、依伏故曰歸依。歸依之相,如子歸父;依伏之義,如民依王�！�…依佛為師,故曰歸佛。憑法為藥,故稱歸法。依僧為友,故名歸僧。問曰:何故偏歸此三?[答曰:]以此三種畢竟歸處,能令眾生出離生死稱涅槃故。」(大正44,654a8-14)

　　二、三寶:

　　(一)佛(buddha):佛陀、覺者——1、釋迦牟尼佛。

　　2、三世十方諸佛(燃燈佛、阿彌陀佛……)。

　　(二)法(dharma):達(dá)磨——1、佛所覺悟的真理。

　　2、經(jīng)、律、論等三藏典籍。

　　(三)僧(saMgha):僧伽、和合眾,一切凡夫僧、賢圣僧。

　　三、(p.1)「成佛之道」:成佛的法門、正道,就是「成佛之道」。

　　佛法,為了適應(yīng)不同的根性,所以有種種道:

　　(一) 福德道,智慧道。

　　(二) 易行道,難行道。

　　(三) 世間道,出世間道。

　　(四) 聲聞道,菩薩道�！�…

　　然究竟說來,并無二道,一切無非成佛的法門,無非是「欲令眾生開、示、悟、入佛(之)知見。」1

　　四、(p.2)尋求依怙 [有海無邊際,世間多憂苦,流轉(zhuǎn)起還沒,何處是依怙]

　　※「有」海無邊際,此處的「有」,主要是指眾生的生命流轉(zhuǎn),是十二緣起2中「愛、取、有」的「有」(bhava),不是有沒有的「有」。

　　※《成佛之道》(增注本)p.172:「有,是三有:欲有、色有、無色有,就是三界的生命自體。但這里所說的(愛增則名取,因是集后有,生老死相隨),不是現(xiàn)實生命的存在(有),而是能起后世生命的業(yè)力,也可說是未來生命的潛在。有了這,那么現(xiàn)生死了以后,未來識又會結(jié)『生』。生了,就不能不『老』不『死』。」

　　※ 印順法師《唯識學(xué)探源》p.12:

　　「經(jīng)上說,有是欲有、色有、無色有──三有,是能引發(fā)三有果報自體的存在。因三界趣生自體的存在(如種子到了成熟階段),就必然有生老病死演變的苦痛�！�

　　五、(p.4)抉擇歸依:

　　(一) 不求歸依 [迷戀世間](p.4~p.8)

　　[積聚皆銷散,崇高必墮落,合會要當(dāng)離,有生無不死

　　國家治還亂,器界成復(fù)毀,世間諸可樂,無事可依怙]

　　有人迷戀世間而不求歸依,迷戀的現(xiàn)事很多,主要的有六種:

　　1、財富:積聚皆銷散。

　　2、名位、權(quán)位:崇高必墮落。(頂生王墮落人間)3

　　3、眷屬:合會要當(dāng)離。

　　4、生存:有生無不死。

　　5、國家:國家治還亂。

　　6、社會進(jìn)步:器界成復(fù)毀。

　　(二) 錯求歸依 [歸依外道邪宗] (p.8~p.12)

　　[鬼神好兇殺,欲天耽諸欲,獨梵依慢住,亦非歸依處]

　　1. 鬼神:鬼神好兇殺。

　　2. 欲天:欲天耽諸欲。

　　(六欲天:四大王眾天、忉利天(帝釋)、夜摩天、兜率天、化樂天、他化自在天)。

　　3. 獨梵(大梵天):獨梵依慢住。

　　(色界初禪天:梵眾天、梵輔天、大梵天)。

　　※ 梵天以上,還有二、三、四禪天,以上還有無色界天。但與人類沒有什么接觸,只是極少數(shù)人能信受奉行,不能成為社會共信的宗教。(p.12)

　　(三)正確的歸依 [歸依佛、法、僧三寶] (p.12~p.13)

　　[歸依處處求,求之遍十方,究竟歸依處,三寶最吉祥]

　　※ 事實:

　　1、梵天王請佛轉(zhuǎn)*輪。

　　參見:

　　(1)《中阿含》卷19〈梵天請佛經(jīng)〉(第78經(jīng)),大正1,547a~549b。

　　(2)《長阿含》卷1〈大本經(jīng)〉(第1經(jīng)),大正1,8b~c。

　　(3)《增一阿含》卷10〈勸請品第19(1)〉,大正2,593a~b)。

　　2、帝釋聽佛說法,免墮豬胎。

　　參見:《增壹阿含經(jīng)》卷24〈善聚品第32(6)〉,大正2,677b25-679a9。

　　六、(p.13~p.19)佛寶

　　(一)(p.13~p.15)智證法身[正法以為身,凈慧以為命,智月朗秋空,禮佛兩足尊]

　　1、法身與慧命的統(tǒng)一,就是佛(buddha),覺者。

　　(1)法身:正法以為身——所覺證的正法,稱為「最清凈法界」。

　　(2)慧命:佛以凈慧為命——能覺證的凈慧,清凈覺照的佛智。

　　2、兩足尊

　　(1)兩足就是人類,人類中的最尊勝者,就是佛。

　　(2)兩足是福德與智慧的圓滿。

　　(二)、(三)(p.15~p.17)諸佛無量、本師悲愿

　　[三世佛無量,十方佛亦爾,悲愿來濁世,禮佛釋迦文]

　　三世十方諸佛(普遍歸敬)

　　本師釋迦牟尼佛(就我們這個世界而言,值得特別歸敬)

　　※五濁惡世:劫濁、見濁、煩惱濁、眾生濁、命濁。4

　　(四)(p.17~p.19)一切諸佛皆三德圓滿,而方便示現(xiàn)差別

　　[智圓悲無極,斷障無余習(xí),三德等究竟,方便示差別]

　　1、一切諸佛三德圓滿

　　(1)智德:具「一切種智」,覺了一切法的共相、自相,不但具般若慧,自己得解脫,也能以方便慧讓眾生得解脫。

　　(2)恩德:悲愿深切,普度一切眾生。

　　(3)斷德:斷盡一切煩惱及習(xí)氣5。

　　2、從三德來說,佛佛平等;而為了適應(yīng)眾生根基,方便示現(xiàn)色身、壽命、國土、弟子、正法住世長短等差別。(p.18~p.19)

　　七、(p.19~p.23)法寶

　　(一)(p.19~p.21)三法印

　　[丘井空聚落,朽故寂無人,彼岸林泉樂,禮法離欲尊]

　　1. 諸行無常(丘井,朽故):參見《眾經(jīng)撰雜譬喻》卷4,大正4,533a27~ b13。

　　2. 諸法無我(空聚落,寂無人):參見《雜阿含》卷43(1172),大正2,313b~314a。

　　3. 涅槃寂靜(彼岸林泉樂)。

　　※涅槃在一切離欲中最尊最勝,故說「離欲尊」。

　　※諸行無常:鳩摩羅什譯《眾經(jīng)撰雜譬喻》卷4,大正4,533a27~ b13:

　　一切眾生貪著世樂不慮無常,不以大患為苦。譬如昔有一人遭事應(yīng)死,系在牢獄恐死而逃走。國法若有死囚逾獄走者,即放狂象令蹈殺。于是放狂象令逐此罪囚,囚見象欲至走入墟井中,下有一大毒龍張口向上,復(fù)四毒蛇在井四邊,有一草根。此囚怖畏,一心急捉此草根,復(fù)有兩白鼠嚙此草根。時井上有一大樹,樹中有蜜,一日之中有一滴蜜墮此人口中,其人得此一滴,但憶此蜜,不復(fù)憶種種眾苦,便不復(fù)欲出此井。

　　是故圣人借以為喻。獄者:三界囚眾生�？裣笳�:無常。井:眾生宅也。下毒龍者:地獄也。四毒蛇者:四大也。草根者:人命根也。白鼠者:日月也。日月克食人命,日日損減無有暫住,然眾生貪著世樂不思大患,是故行者當(dāng)觀無常以離眾苦。(另參見:義凈譯《譬喻經(jīng)》,大正4,801b6~c10)

　　※諸法無我、涅槃寂靜:《雜阿含經(jīng)》卷43(1172)「篋毒蛇譬經(jīng)」大正2,313b~314a:

　　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拘睒彌國瞿師羅園。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譬如有四蚖蛇,兇惡毒虐,盛一篋中。時有士夫,聰明不愚有智慧,求樂厭苦,求生厭死。時有一士夫語向士夫言:汝今取此篋盛毒蛇,摩拭洗浴,恩親養(yǎng)食出內(nèi)以時。若四毒蛇脫有惱者,或能殺汝,或令近死,汝當(dāng)防護(hù)!

　　爾時,士夫恐怖馳走,忽有五怨,拔刀隨逐,要求欲殺。汝當(dāng)防護(hù)!

　　爾時,士夫畏四毒蛇及五拔刀怨,驅(qū)馳而走,人復(fù)語言:士夫!內(nèi)有六賊,隨逐伺汝,得便當(dāng)殺,汝當(dāng)防護(hù)!

　　爾時,士夫畏四毒蛇、五拔刀怨,及內(nèi)六賊,恐怖馳走,還入空村。見彼空舍,危朽腐毀,有諸惡物,捉皆危脆,無有堅固。人復(fù)語言:士夫!是空聚落,當(dāng)有群賊來,必奄害汝。

　　爾時,士夫畏四毒蛇、五拔刀賊、內(nèi)六惡賊、空村群賊。而復(fù)馳走,忽爾道路臨一大河,其水浚急。但見此岸有諸怖畏,而見彼岸安隱快樂,清涼無畏,無橋船可渡得至彼岸,作是思惟:我取諸草木,緯縛束成筏,手足方便,渡至彼岸。作是念已,即拾草木,依于岸傍,縛束成筏。手足方便,截流橫渡。如是士夫,免四毒蛇、五拔刀怨、六內(nèi)惡賊,復(fù)得脫于空村群賊,渡于浚流,離于此岸種種怖畏,得至彼岸安隱快樂。

　　我說此譬,當(dāng)解其義。比丘!篋者,譬此身色,粗四大、四大所造,精血之體,穢食長養(yǎng),沐浴、衣服。無常變壞危脆之法。

　　毒蛇者,譬四大——地界,水界,火界,風(fēng)界。地界若諍,能令身死,及以近死;水、火、風(fēng)諍,亦復(fù)如是。

　　五拔刀怨者,譬五受陰。

　　六內(nèi)賊者,譬六愛喜。

　　空村者,譬六內(nèi)入。善男子!觀察眼入處,是無常變壞;執(zhí)持眼者,亦是無常虛偽之法。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入處;亦復(fù)如是。

　　空村群賊者,譬外六入處。眼為可意、不可意色所害,耳、聲、鼻、香、舌、味、身、觸。意為可意、不可意法所害。

　　浚流者,譬四流——欲流,有流,見流,無明流。

　　河者,譬三愛——欲愛,色愛,無色愛。

　　此岸多恐怖者,譬有身。

　　彼岸清涼安樂者,譬無余涅槃。

　　筏者,譬八正道。

　　手足方便截流渡者,譬精進(jìn)勇猛。

　　到彼岸婆羅門住處者,譬如來、應(yīng)、等正覺。

　　如是比丘!大師慈悲,安慰弟子,為其所作,我今已作,汝今亦當(dāng)作其所作!于空閑樹下,房舍清凈,敷草為座,露地冢間,遠(yuǎn)離邊坐,精勤禪思,慎莫放逸,令后悔恨,此則是我教授之法。佛說此經(jīng)已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
　　(另參見:《大智度論》卷12,大正25,145b9~26)

　　(二) (p.21~p.22)正法即涅槃,是「善、凈、常、安樂」,微妙不可思議。

　　[正法妙難思,善凈常安樂]

　　1、 善:正法是「善」:這是勝義的絕對完善。

　　2、 凈:由于正法不是煩惱等雜染所能污的,也不是煩惱雜染等所能緣起的,所以

　　名為清凈。

　　3、 常:正法是超越時間性的,不生不滅,本來如此。

　　4、 安樂:這是沒有生老病死,憂悲苦惱的,是離系的絕對樂。

　　※正法:從智慧的境界說。

　　涅槃:從智慧證入正法而得真自由說。

　　(三) 古仙人道 [依古仙人道,能入于涅槃]

　　古仙人道(古佛修行的常道)。

　　八、(p.22~p.28)僧寶

　　(一) 僧伽本質(zhì) [依法以攝僧,和樂凈為本,事和或理和,禮僧眾中尊]

　　1、僧:僧伽(saMgha),和合眾,是有組織有紀(jì)律的團(tuán)體。

　　2、佛依法攝僧:

　　(1)正法涅槃:法是人生的正道,究竟的涅槃——佛以此感化大眾,共同為人生大事一起來修行。

　　(2)律法制度:法是律法制度,契合于人生正道的規(guī)制——佛本著自他共處的完善法則,制為規(guī)章法度來組織大眾。

　　3、依法攝僧的根本特色(和合、安樂、清凈):

　　A、和合:事和與理和。(※參見印順法師《佛法概論》p.20~p.24)

　　a、事和(六和敬):世俗僧。

　　(1)見和同解(思想的統(tǒng)一)

　　(2)戒和同遵(共同的戒律規(guī)制)和合的本質(zhì)

　　(3)利和同均(經(jīng)濟(jì)的均衡)

　　(4)身和共住

　　(5)語和無諍和合的表現(xiàn)

　　(6)意和同悅

　　b、理和:理和同證,是佛弟子證到的真理(法或涅槃),內(nèi)容是彼此完全一致的,

　　通于在家出家的圣者。勝義僧。

　　B、安樂:僧眾在這事和(或理和)的集團(tuán)中,大眾都能身心安樂,精進(jìn)修行。

　　C、清凈:在和樂的集團(tuán)中,互相勉勵,互相警策;如有了罪惡,也能迅速的懺悔清凈。

　　※ 佛制戒律以法攝僧十種因緣

　　1. 攝僧

　　2. 極攝僧

　　3. 令僧安樂

　　4. 折伏無羞人

　　5. 有慚愧者得安穩(wěn)住持

　　6. 不信者能信

　　7. 正信者得增益

　　8. 于現(xiàn)法中得漏盡(盡智)

　　9. 未生諸漏令不生(無生智)

　　10.正法久住

　　☆ 參見印順法師著:

　　(1)《佛法概論》p.18~p.20

　　(2)《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》p.196~p.202

　　(3)《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》p.175~p.179

　　4、(p.24)僧伽:眾中尊。

　　(1)從自修到身心清凈來說:僧伽是使我們得安樂得清凈的殊勝因緣,是陶賢鑄圣的大冶洪爐。

　　(2)從利他的宏揚(yáng)佛法來說:僧伽是指推動佛法、住持正法的集體力量。

　　(二)(p.24)歸依「僧寶」應(yīng)有的態(tài)度及僧伽的功能

　　[敬僧莫呵僧,亦莫衡量僧,隨佛修行者,住持正法城]

　　1、敬僧:內(nèi)心的誠敬;語言文字的贊嘆;身體的禮拜;四事供養(yǎng)。

　　2、莫呵僧:見有不如法的僧人,可以向僧團(tuán)提出意見,讓僧事僧決,切勿隨便呵毀僧伽全體,或者呵毀一人或少數(shù)人。

　　3、 莫衡量僧:勿妄生分別,說長說短,應(yīng)平等護(hù)持。

　　※平等護(hù)持僧眾-----如破金杖為二分,二俱是金。6

　　九、(p.27~p.29)三寶類別(理體與事相)

　　[三寶真實德,無漏性清凈,化世真亦俗,佛法得長存]

　　(一)世俗事相(事相)

　　1、化相三寶

　　(1)佛寶:釋迦佛

　　(2)法寶:佛所開示的教說(四諦、緣起、涅槃等)

　　(3)僧寶:隨釋迦佛出家的凡眾、圣眾。

　　※依釋迦佛出世的化相三寶,進(jìn)一步歸向十方一切佛、正法、一切賢圣僧。

　　2、住持三寶(釋迦佛滅度后)

　　(1)佛寶:玉、石、金、銅、木雕、土塑、紙畫的佛像。

　　(2)法寶:三藏經(jīng)典或古今大德的法義。

　　(3)僧寶:出家眾。

　　※ 佛滅后,依此住持三寶而歸向于真實的三寶。

　　(二)勝義真實(理體)——真實的歸依處,無漏、性清凈。

　　A、無漏功德(不與煩惱雜染相應(yīng),也不為煩惱雜染緣起)

　　a、依聲聞法來說:

　　1、佛寶:五分法身(戒、定、慧、解脫、解脫知見)。

　　2、法寶:正法或涅槃。

　　3、僧寶:四雙八輩7等有學(xué)、無學(xué)的無漏功德。

　　b、依大乘法來說:

　　1、佛寶:是無上(四智8)菩提所攝的一切無漏功德。

　　2、 法寶:正法或涅槃。

　　3、 僧寶:菩薩(含攝聲聞、辟支佛)的無漏功德。

　　B、清凈法界

　　1、佛寶:究竟圓滿所顯的最清凈法界(攝得體、相、業(yè)用)。

　　2、法寶:遍十法界9而不增不減,無二無別的法界(或名真如、實相等)。

　　3、僧寶:少分顯現(xiàn)的清凈法界。

　　※(p.29)清凈:離垢清凈、本性清凈。

　　(1)無漏的有為功德——離垢清凈。

　　(2)無漏的無為功德——不但是離垢清凈,在雜染中,也還是本性清凈的。

　　(三)(p.29)依俗契真,事理無礙

　　※歸敬于世俗事相的住持三寶,依此進(jìn)向勝義真實的三寶。

　　1、 若只歸依世俗 →易流于形式的崇拜。

　　2、若專重于勝義 →易執(zhí)理廢事,也非一般所能明了。

　　十、(p.29)歸依儀式 [自誓盡形壽歸依佛法僧]

　　(一)先要懇切懺悔,生恭敬心、清凈心。

　　(二)長跪合掌于歸依本師前,依師長教導(dǎo),自立誓愿:

　　1、盡形壽歸依佛,兩足尊。

　　2、盡形壽歸依法,離欲尊。

　　3、盡形壽歸依僧,眾中尊,乃至命終,護(hù)生。

　　十一、(p.30)供養(yǎng)三寶 [至心修供養(yǎng)]

　　(一)以至誠心、恭敬心來供養(yǎng)三寶。

　　1、供養(yǎng)佛:禮拜、贊嘆、供養(yǎng)香、華等莊嚴(yán)具。

　　2、供養(yǎng)法:書寫、印刻經(jīng)典。

　　3、供養(yǎng)僧:供養(yǎng)衣、食、坐臥具、醫(yī)藥、日用雜物等。

　　(二)最上的供養(yǎng):依從如來的法教,聽從僧眾的指導(dǎo)而切實奉行。

　　十二、(p.31)憶念歸依三寶之功德[時念諸勝利]

　　1、成為佛弟子。

　　2、是受戒的基礎(chǔ)。

　　3、減輕業(yè)障。

　　4、能積集廣大福德。

　　5、不墮惡趣。

　　6、人與非人都不能嬈亂。

　　7、一切好事都會成功。

　　8、能成佛道。

　　十三、(p.31)歸依三寶:能得安樂(有為的安樂)與安穩(wěn)(無為的涅槃)。

　　[此歸依最尊此歸依最勝不由余歸依得樂得安隱]

　　十四、(p.32)歸依的體性

　　[所說歸依者信愿以為體歸彼及向彼依彼得救濟(jì)]

　　(一)歸依以信愿為體性。

　　1、確信三寶是真正的歸依處,能因它而得種種功德。

　　2、立愿做一佛弟子,信受奉行,懇求三寶威德加持?jǐn)z受。

　　(二) (p.32) 歸依三寶的心情:

　　1、「歸屬彼三寶」:不再屬于天魔外道了。

　　2、「傾向彼三寶」:隨時隨地,都要投向三寶。例如迷了路的小孩,投向母親的懷抱。

　　(三) (p.32)將自己的身心歸向三寶,依彼三寶的威德而得到救濟(jì)。

　　1、能歸依:佛弟子,立定信愿,懇求三寶的攝受救濟(jì)。

　　2、所歸依:三寶,有不可思議的功德威力,加持?jǐn)z導(dǎo)佛弟子,引導(dǎo)其邁向至善的境地。

　　十五、(p.33)歸依的真正意義

　　[若人自歸命自力自依止是人則能契歸依真實義]

　　(一)他力(表層意義):信賴他力的攝受加持。

　　(二)自力(深層意義):以他力攝受為增上緣,進(jìn)而歸向自己(自心、自性)。

　　1、佛:自己有佛性,自己能成佛。

　　2、法:自己身心的當(dāng)體,就是正法涅槃。

　　3、僧:自己依法修持,自身與僧伽為一體。

　　※「自依止、法依止、莫異依止」(參見《長阿含》卷2(第2經(jīng))〈游行經(jīng)〉,大正1,15b)

　　※《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(yán)經(jīng)》卷1,大正19,109a16~27:

　　「佛告阿難:世間一切諸修學(xué)人,現(xiàn)前雖成九次第定,不得漏盡成阿羅漢,皆由執(zhí)此生死妄想誤為真實,是故汝今雖得多聞,不成圣果。

　　阿難聞已,重復(fù)悲淚,五體投地,長跪合掌而白佛言:自我從佛發(fā)心出家,恃佛威神,常自思惟無勞我修,將謂如來惠我三昧,不知身心本不相代,失我本心,雖身出家,心不入道。譬如窮子,舍父逃逝。今日乃知,雖有多聞,若不修行,與不聞等,如人說食,終不能飽。世尊!我等今者二障所纏,良由不知寂常心性,唯愿如來哀愍窮露,發(fā)妙明心,開我道眼。」

　　十六、三歸依文

　　(一)巴利文:BuddhaM saraNaM gacchAmi(我歸依佛、或我以佛為歸依處)

　　DhammaM saraNaM gacchAmi(我歸依法、或我以法為歸依處)

　　SaGghaM saraNaM gacchAmi (我歸依僧、或我以僧為歸依處)

　　(二)大乘:自歸依佛,當(dāng)愿眾生,體解大道,發(fā)無上心。(發(fā)無上意)

　　自歸依法,當(dāng)愿眾生,深入經(jīng)藏,智慧如海。

　　自歸依僧,當(dāng)愿眾生,統(tǒng)理大眾,一切無礙。

　　(《六十華嚴(yán)》卷六〈凈行品第七〉,大正9,430c~431a)

　　1《妙法蓮華經(jīng)》卷1〈方便品第二〉:「云何名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(xiàn)于世?諸佛世尊欲令眾生開佛知見使得清凈故出現(xiàn)于世,欲示眾生佛之知見故出現(xiàn)于世,欲令眾生悟佛知見故出現(xiàn)于世,欲令眾生入佛知見道故出現(xiàn)于世。舍利弗!是為諸佛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(xiàn)于世�！�(大正9,a22-28)

　　2 十二緣起:無明、行、識、名色、六入、觸、受、愛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。參見《成佛之道》(增注本)p.164~p.172。

　　3 頂生王統(tǒng)一四洲,上升忉利天,與帝釋共同治理天宮,但末了墮落人間,不免憂愁而死。參見:《增壹阿含經(jīng)》卷8〈安般品第17(7)〉,大正2,583b-584c。

　　4《菩薩地持經(jīng)》卷7(大正30,928c21-929a3):

　　「所謂五濁:一曰命濁,二曰眾生濁,三曰煩惱濁,四曰見濁,五曰劫濁。

　　(1)謂今世短壽人極壽百歲,是名命濁。

　　(2)若諸眾生不識父母,不識沙門婆羅門及宗族尊長,不修義理,不作所作,不畏今世后世惡業(yè)果報,不修慧施,不作功德,不修齋法,不持禁戒,是名眾生濁。

　　(3)若此眾生增非法貪,刀劍布施,器仗布施,諍訟鬪亂,諂誑妄語,攝受邪法,及余惡不善法生,是名煩惱濁。

　　(4)若于今世,法壞法沒,像法漸起,邪法轉(zhuǎn)生,是名見濁。

　　(5)若饑饉劫起,疾病劫起,刀兵劫起是名劫濁�！�

　　5 阿羅漢未斷習(xí)氣,參見《大智度論》卷27,大正25,260c2-27:

　　煩惱習(xí)名煩惱殘氣,若身業(yè)、口業(yè)不隨智慧,似從煩惱起;不知他心者,見其所起,生不凈心,是非實煩惱,久習(xí)煩惱故,起如是業(yè)。譬如久鎖腳人,卒得解脫,行時雖無有鎖,猶有習(xí)在。如乳母衣,久故垢著,雖以淳灰凈浣,雖無有垢,垢氣猶在;衣如圣人心,垢如諸煩惱,雖以智慧水浣,煩惱垢氣猶在。如是諸余賢圣雖能斷煩惱,不能斷習(xí)。

　　如難陀淫欲習(xí)故,雖得阿羅漢道,于男女大眾中坐,眼先視女眾,而與言語說法。

　　如舍利弗瞋習(xí)故,聞佛言舍利弗食不凈食,即便吐食,終不復(fù)受請。又舍利弗自說偈言:覆罪妄念人,無智而懈怠,終不欲令此,妄來近我住!

　　如摩訶迦葉瞋習(xí)故,佛滅度后集法時,敕令阿難六突吉羅懺悔,而復(fù)自牽阿難手出,不共汝漏未盡不凈人集法。

　　如畢陵迦婆蹉,常罵恒神為小婢。

　　如摩頭婆和咤跳戲習(xí)故,或時從衣枷踔上梁,從梁至枰,從枰至閣。

　　如憍梵缽提牛業(yè)習(xí)故,常吐食而(口+司)。

　　如是等諸圣人,雖漏盡而有煩惱習(xí)。如火焚薪已,灰炭猶在,火力薄故,不能令盡。若劫盡時火,燒三千大千世界無復(fù)遺余,火力大故。佛一切智火亦如是,燒諸煩惱,無復(fù)殘習(xí)。

　　6 參見《四分律》卷43〈拘睒彌犍度〉,大正22,883b~c:

　　爾時阿難邠坻,聞拘睒彌比丘斗諍誹謗,共相罵詈,互求長短,口如刀劍,從拘睒彌來舍衛(wèi)國,與五百優(yōu)婆塞俱詣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白佛言:拘睒彌比丘斗諍誹謗,共相罵詈,互求長短,口如刀劍,從拘睒彌來至舍衛(wèi)國,我等當(dāng)云何?佛言:應(yīng)聽二部語如上,若有檀越布施應(yīng)分作二分,此亦是僧,彼亦是僧。居士!如破金杖為二分,二俱是金。如是居士!布施物應(yīng)分為二分,此亦是僧,彼亦是僧。

　　爾時毗舍佉無夷羅母,聞拘睒彌比丘斗諍誹謗,共相罵詈,互求長短,口如刀劍,從拘睒彌來至舍衛(wèi)國,與五百優(yōu)婆私俱詣世尊所,頭面禮足卻住一面白佛言:拘睒彌比丘斗諍誹謗,罵詈,互求長短,口如刀劍,從拘睒彌來至舍衛(wèi)國,我等當(dāng)云何?佛言:應(yīng)聽彼二部所說如上,若有布施衣物,應(yīng)分為二分,此是僧,彼亦是僧,如破金杖為二分,彼此是金;若有布施衣物,應(yīng)分為二分,此亦是僧,彼亦是僧。

　　7 四雙八輩:預(yù)流向、預(yù)流果、一來向、一來果、不還向、不還果、阿羅漢向、阿羅漢果。

　　8 四智:成所作智、妙觀察智、平等性智、大圓鏡智。

　　9 十法界: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、阿修羅、人、天、聲聞、緣覺、菩薩、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