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老和尚親近四位大師的經(jīng)驗

  夢參老和尚親近四位大師的經(jīng)驗

  諸位大德,諸位道友慈悲:加持我,增長智慧

  我走的地點多,有的人曾經(jīng)跟我說:“能像弘一法師、慈舟法師、虛云老和尚、倓虛老法師那些大善知識,在哪里有?老法師您給我介紹一個,我去跟他學(xué)習(xí)!

  我說:“就是弘一法師在,你這個樣子,他不會理你。”

  弘一法師,不是那么容易親近的。他寮房的門永遠是關(guān)著的,你想跟他說幾句話,他沒有時間跟你說。

  慈舟法師,整天披著衣,講完課,他就圍著佛堂轉(zhuǎn):念阿彌陀佛!阿彌陀佛!阿彌陀佛!

  倓虛老法師,他的事務(wù)多,接觸的政府官吏多。我們這里有幾位道友,曾經(jīng)跟著他到過華南,如果你們想跟他多親近,多說幾句話,他沒有那個時間,并不是他不慈悲。

  虛云老和尚,他在禪堂講開示,就是你親近他的時候。不過一個月他才講兩次,你可以到得了他身邊嗎?即使他真的在你身邊,你能得到他的智慧嗎?

  倓虛老法師

  在這里,大家熟悉的是倓虛老法師,我就先講講倓虛老法師好了。

  倓虛老法師出家很晚,沒出家前受很多苦處,大家看《影塵回憶錄》就可以知道。但《影塵回憶錄》所寫的是表面的,有更深刻的。他是再來的大德。凡是再來的大德,他一定先受些苦難,折磨折磨。

  倓虛老法師,他跟王志一、陸炳南(后來出家就是樂果和街)、于澤圃(即如光法師),他們幾個都是道友,共同學(xué)佛的。

  那時候,他們在營口宣講堂共修,而宣講堂本來是專辦善事的。后來,他們轉(zhuǎn)向研究佛學(xué),最初開始即研究《楞嚴(yán)經(jīng)》,再來研究《金剛經(jīng)》,他是從《楞嚴(yán)經(jīng)》、《金剛經(jīng)》入手的!督饎偨(jīng)》研究最好的是陸炳南,就是大家所知道的樂果老和尚,我們在東北都叫他“陸金剛”一九三六年初,我赴青島湛山寺依止倓虛老法師,后來跟老師到東北傳戒。他特別交待我說:“我有幾個老道友,別把他們得罪了!币驗樵诶戏◣煾皳(dān)任衣缽,又是法師,引禮師,四面八方都是通的。

  我們那個時候,情況非常復(fù)雜,那時東北被日本人占領(lǐng);同時有日本的特務(wù)機關(guān),對我們?nèi)サ娜颂貏e調(diào)查,大家看《影塵回憶錄》都可以知道。跟老法師一起去的人有善果、善波、如性及我,由于隊伍的安全問題,老法師告訴我們言語要特別注意。那些老居士要見老法師,他們來了,遇到老法師正在睡覺,讓我給擋下來。當(dāng)時我年紀(jì)小,我就問他:“你是不是佛弟子?”

  “嘿!你這干啥!我學(xué)經(jīng)的時候,你還沒出生呢?”

  我說:“那是以前的事,F(xiàn)在我是三寶,老法師是和尚,僧寶是我們的老法師,你是在家居士,你要是不服氣,你就剃頭出家:不然,你得照著這個制度!彼毁氣就走了。后來我跟老法師說了,老法師就笑一笑。

  老法師的特點是什么?他非常圓融,對誰都是慈悲圓融,這是第一個特點。因此,他對這些老朋友也不得罪;至于我,我沒錯,他也不能責(zé)備我。他知道我的個性,要是我對的,誰說我不對,我要跟你吵;要是我不對的,我跟你磕頭。老法師他對任何人,那個弟子、初參、老參,一律平等。

  老法師,他第二個特點:他從來沒有私人的東西。

  他的東西,我當(dāng)衣缽師歸我管,我想給誰就給誰,他從不過問;從不過問誰收了東西,誰收了什么好東西。但錢可就不同了:錢,收了,就得交給我們當(dāng)家的,這是屬于十方的。這個特點,不論是到華南、東北,在湛山寺都如是:在東北,不論是哈爾濱極樂寺、營口楞嚴(yán)寺、長春般若寺。

  其次是老法師發(fā)起學(xué)戒,這跟我有一點關(guān)系了,因為我是在慈舟老法師那里學(xué)戒的,我就經(jīng)常跟老法師閑談,談起學(xué)戒的事。老法師就說,那我們請慈老來講戒,就去請慈舟老法師來了。

  老法師出家之后,就做了大法師,他所排除的困難特別大,任何大的艱難,他都頂?shù)米。大家可以看看《影塵回憶錄》修極樂寺那種困難,他是把生命看得很淡,就是為了常住,為了寺院,他一定要做。

  還有,我們東北自從請了慈舟老法師講戒,老法師就下了命令,凡是屬于他的系統(tǒng)一律“過午不食”。哈爾濱極樂寺、長春般若寺等,一律過午不食:別的,我們做不到,過午不食一定要表現(xiàn)。結(jié)果我就成了最大的罪人,所有我們東北一些道友及我的同學(xué)都罵我:“最壞了!”那時候,誰學(xué)戒啊?

  后來借著學(xué)戒,我到極樂寺、般若寺講戒,就求老法師,就跟慈舟老法師說:“戒律是有開緣啦!不然行不下去啊!”慈舟老法師說:“怎么開緣呢?”我說:“點豆?jié){嗎?晚上就點漿,有病的人可以吃啊!這是戒律允可的,不是我們節(jié)外生枝的,可以調(diào)和一下!”

  倓老法師,他想做什么,如果他認為是正確的,他一定要做;做了,任何人都反對不了他,大家可以看“法源寺”那一段。倓老法師接了“法源寺”的方丈,外面的壓力,結(jié)合舊勢力老和街的壓力來壓他,他都能堅持,這是他的外相。他的行持,他內(nèi)里的觀心方法,是大家所不知道。

  倓虛老法師,他是學(xué)天臺四教的,反而請學(xué)賢首五教的大德說法,慈老法師是學(xué)五教的,而且還是學(xué)戒的;像請弘一法師,弘一法師是學(xué)戒的,而且是弘揚地藏法門的,老法師都尊敬地請來。

  老法師要我們“坐地參方”,不要到處跑,你們要親近哪一位大德,我給你們請來;如果不是因為七七事變,我跟妙湛和尚在倓老法師的指示下,原本準(zhǔn)備請印光老法師到湛山寺來開一間念佛堂。這是老法師的行持以及弘揚正法的決心。

  現(xiàn)在在香港的法師,倓老系統(tǒng)的弟子占多數(shù),特別是我們東北,好像產(chǎn)生“法身”似的,能說能講,不論比丘比丘尼。例如通愿法師,通愿法師這位比丘尼走的很好,她是東北人。還有一位元照法師,她在一九三五年,就辦了女眾佛學(xué)院。這兩位比丘尼走的時候,走得相當(dāng)好。那時候,我們東北的佛法盛極一時,以至于現(xiàn)在,這不能不說是倓老的特點所造成的。要說是老法師的福報很大,他四十多歲才出家,出家之前苦得不得了,子女又很多;一入了佛門,就是法門的龍象。

  老法師在學(xué)法的時候很苦,大家看看他在觀宗寺求學(xué),考試放榜的時候,前頭沒有他;年紀(jì)大了,記也記不得了。但是一出了觀宗寺弘法的時候,他和寶靜法師是諦閑老法師之后能繼承的人當(dāng)中,最有成就的。

  弘一法師,他除了寫作,還是寫作,很少離開桌邊,不寫不作了,你就會看到燒香的煙,他會點很好的香,在那兒靜坐思維。“老法師,您在想些什么?”

  老法師對我說:“我在想我的錯處!想我的錯處!”換句話說,就是想自己的罪業(yè),隨時念念地懺悔。他的特點就是:念念三寶,念念懺罪。這就是般若。沒有智慧,這樣的堅持是做不到的。這個,你在弘一法師的全集、傳記,是看不到的。

  虛云老和尚

  我所親近的大德不多,就只有四位,現(xiàn)在就講講虛云老和尚。

  虛云老和尚,對職事、常住、禪和子,他嚴(yán)肅的不得了,F(xiàn)在靈源法師已經(jīng)死了,若還沒死,他可以作證明,他十二、三歲就在老和街跟前。

  老和尚對著小和尚特別慈藹。有些小和尚就摟老和尚的胡子,他的胡子很長。

  “老和尚,你為什么不剃?”

  “過年再剃。”他一年只剃一次頭,一年剃一回胡子。老和尚沒剃頭、沒剃胡子,你看那個相貌,才沒幾個月又變了,這是他的特點。

  你到他的方丈室,什么東西都沒有,只有一張竹床,竹床上頭一件小衲衣。他穿衲衣,睡覺如是,走路也如是;還有幾件待換洗的衣服。一雙鞋,也是好多年了,他的腳又特別大,很長。那個時候,他在禪堂講開示的時候,我們這些小和尚在后面就溜了,溜到老和尚的房里去。他就跟你講故事,其他都不跟你講。講故事,哪個山、哪個道場啦!盡講生活習(xí)慣,告訴你怎么生活,怎樣做個和尚。

  這些大德,有人說:聞名不如見面,見面勝似聞名。你若見到了,真正的說,你恐怕很難依止。

  我們可以看各個祖師語錄,紫柏老人跟憨山大師,他們的行止,每一位大德的行止,你聽見,羨慕的不得了!真正在你跟前,你沒法學(xué),沒法接受,就像清涼國師。

  像我們這樣子都不能算是他們的弟子。清涼國師,身不著居士之楊,足不沾尼寺之塵。像我們還要到比丘尼廟講開示。在他的一生當(dāng)中,他的腳是不沾尼寺之土。

  倓虛老法師還有一個特點,不論是那個女居士想跟倓老親近一下。你一進去,他就出去了!爸蛶!”知客師就知道了老和尚有女客人來,等知客師來了,他才跟你說話,他不單獨接見你,不管你是那位首長夫人。比丘尼一定要兩位以上,他才跟你說,這些大德的特點,你要知道。

  像清涼國師,那么圓融,讀華嚴(yán),作疏鈔,“行要方,心要圓”。反正,你做起事一定得有規(guī)律,所以一定要學(xué)《隨機羯磨》,要學(xué)戒律。你的心,圓融是須要圓融,“心要圓,行要方”,不然我們是凡夫,凡夫就是容易隨著環(huán)境所轉(zhuǎn)。隨環(huán)境轉(zhuǎn),你就墮落了。

  我今天之所以會念《地藏經(jīng)》,拜《地藏懺》、拜《占察懺》,是求請地藏菩薩讓我地獄免了,不然我非下地獄不可;我天天拜著,地獄漸漸就免了。

  摘自《夢參禪學(xué)系列》之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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